我苏美如画

【靖苏】待你发光我便消失10

【靖苏】待你发光，我便消失10
十六、你看，我都不痛的
  就像平地一声雷，靖王从梦中惊醒，是他吗？怎么可能？像他那么诡计多端的人，定是故意设计不让自己好过的，他是在离间自己和小殊，一定是这样，不能信他，不能……
  隐隐地，萧景琰也在害怕，害怕那真的是梅长苏，如果当年那人真的是他，那自己这两年的所作所为，岂不是可耻可笑至极？
  天还未亮，身边已经没有人了，小殊去哪儿了？他想知道，这个梦是不是真的？但是去找谁呢？梅长苏已经死了，那……小殊会不会也是知情人？
  踏出寝宫，他在书房找到了林殊，不像在自己身边的缱绻，此刻书桌前的林殊显得格外清冷，他在写着什么，肩膀一耸一耸地。萧景琰突然觉得，这个人好陌生，就像从未相识，甚至隔阂了万水千山，难以跨越。
  听到身后的响动，林殊回过头，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  “我刚刚做了个梦，我梦见他对我说，那个人不是你。”
  萧景琰坐到了林殊面前，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拥他入怀，虽然已经是相处两年，但他觉得他有必要重新审视眼前的人了。
  “你都知道了？那我也不必再瞒你了，你知道吗？景宣死了，他死了，就因为梅长苏，就因为他，我怎么会让你们好过？”
  萧景琰从来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林殊，失控到了极点，哪儿还有风度翩翩少年郎的样子。
  “你是……献王的人？”
  “是啊，”林殊想到什么，突然就安静了下来，既然景宣死了，那自己就必得为他报仇。报仇之道，虐身只能得到最低层的快意，诛心才是上上之道。
  “不错，我是景宣的人，十四年前，我奉他的命令追杀你，在江左地界，你本已经中了我的毒针，命不久矣，我本以为你已经必死无疑了，可没想到你竟然遇到了梅长苏。”
  真的是他，那年皇长兄被污谋逆，谢玉暗示太子派军劫杀自己，一直以为那是林殊，没想到，竟然是他……这缘分，却从一开始就是错的。
  林殊冷笑地看着逐渐呆滞的萧景琰，并不放过他，他继续说，“我把你被人救走这个过程跟景宣报告了，他跟谢玉商量后，改变计划，让我顶替梅长苏，卧底到你身边，以更便于找机会动手，你知道吗？有很多次我就快得手了，却每次都被江左盟的暗桩发现，不过他们也是太心软了，留了我一条命，让我能亲眼看着你们痛苦，亲眼看着你们生不如死……”
  林殊看着萧景琰握紧的手掌，越来越紧，渐渐泛白，巨大的报复的快感袭来，仿佛献王去世也没那么难接受了。
  “梅长苏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，想必他一直想找机会告诉你吧，只可惜，你不信他，因为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相信他，”
  “你别说了，我求你，别再……”萧景琰沙哑地开口，他不敢再听下去，他怕，他以为这辈子，他不会负任何人的，却在很早的时候，就已经欠下了。
  “这么好的故事，怎么能不讲给你听明白呢？”林殊打断了他的祈求，冷哼了一声，“这个世界上，没有比他更爱你的人了，还记得那次他来靖王府吗？你是没注意他看到你抱我的时候的那眼神，现在想来可真是解气。”
  “你是为了气他，才……”
  “不然你以为呢？你们害死了我的景宣，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的……”林殊激动起来，拿起水果盘中的小刀，向萧景琰刺来。
  眼看着小刀越来越近，萧景琰也不躲闪，也不还手，任由那刀子刺进了自己的胸膛，还是列战英听到动静，才进来把林殊拉开，“殿下，殿下，你怎么了？我去叫太医，我这就……”列战英看到萧景琰身上的伤口以及汩汩流出的鲜红色血液，被吓了个半死，连忙将人扶到了床上，准备出去请太医，却被萧景琰拉住了。
  “战英，你说我是不是特混账？”
  “殿下，您说什么呢？”
  “你看，我都不痛的。”
  萧景琰指着自己胸口的伤，对列战英笑道。